几个人围着这团被弄得很乱的稻草仔细打量着,魏佐君蹲下来,用手轻轻地剥开层层稻草,用煤油灯照亮,看着这一摊已经干了的血渍。

    突然,他发现有星星点点的血斑,一直向着秦人住的房间方向延伸出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,您看,这血迹一直向那边延伸出去,莫不是那杀人的人还藏在驿站之内?”

    “走,我们一起去看看!”

    说完,正使大人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,顺着星星点点的血迹,寻找了过去。

    范副使眼看着这蜿蜿蜒蜒的血迹,一点点正往自己房间蔓延,脑袋上的冷汗直往下流,如果这血迹真的一直延伸到自己房间,这么多人走进去发现那把匕首,真可以说是百口莫辩!

    “正使大人,这前边就是你我的房间,量那贼人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藏进咱们的房间里面去吧。”范副使说。

    “无妨,跟过去看看再说。”正使说。

    这血迹一路星星点点,像无数只小虫子聚在一起,三三两两的排成一队,果真钻进了范副使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正使大人……这……”魏佐君见此情形,看看范副使,有看看正使大人。

    “打开门,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得了命令,几个侍卫齐刷刷拔出刀来,警戒地慢慢推开门,拥着三人,走进房间里面。

    “大人!你看!”其中一个侍卫发现了床沿下带血的毛巾,捡了出来呈到三人面前。

    范副使心中大叫一声不好!自己刚刚只顾着藏匕首了,竟将这擦了匕首的毛巾随手丢在一边!

    正使大人自己盯着这毛巾良久,也不转头去看范副使,说道:“范副使,如今到这个份上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
    语气虽然平和,却透着浓浓的冰冷。

    几个侍卫听见此话,连忙将刀锋对准了这位副使大人。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,只听命于正使大人的命令,保护他的安全。

    “大人,我冤枉啊!我什么也不知道!”

    “大人!”紧接着,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又被搜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冤枉?那这匕首又作何解释?我让魏佐君前来通知你集合,期间除了你在房间里以外,难道还有别人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又溜进来?藏好了匕首擦干了血迹,又溜了出去?”正使大人质问道。

    “大人,小的真是冤枉,小人方才一直在睡觉,突然被魏佐君叫醒,我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这匕首放在地上!”范副使情急之下,甚至有点结巴。

    “把他先绑了!”正使大人对手下说。

    “是!”这些士卫们听了命令,就要上前。

    “且慢大人!”魏佐君说道,“事有蹊跷,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副使大人,依小人看来,副使大人和马可素来无怨,应该没有什么非要杀了他的动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