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韶正主动进便利店买了两杯冰咖啡，递过去一杯给宋菡。
宋菡犹豫了一下接过来。
赵韶正趁热打铁，问了一件自己很在意的事情：“你在车上，为什么那么说啊？”
“别得寸进尺啊，给你点好脸色就跟我套起近乎来了。”
宋菡说是怎么说，却也没真的生气走开。
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吸管搅拌，然后猛吸了一大口。
然后破口大骂：“操，你怎么跟严郁一样，喜欢喝怎么无聊的摩卡？”
宋菡一脸嫌弃：“奶和糖已经很异端了，还加可可，简直该被架在火刑架上烤死！”
赵韶正反应很快：“那我再去买一杯。”
他态度这么好，反倒让人不好意思起来。
赵韶正刚要起身，宋菡一手勾住他的书包带子：“算了算了，也不是不能喝，加了冰也还好……?”
都说吃人嘴短，拿人手软，宋菡叹一口气，又猛喝一大口摩卡，以一种义薄云天的姿态道：“行了，你想问的都问吧。”
“我哪句话？啊，弟弟那句……?就是字面意思呗，严郁很想有个弟弟。”
赵韶正忍不住追问：“真的吗？”
他一时间拿不准这个弟弟指的是什么，傻乎乎地说：“他喜欢小孩？”
“？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喜欢小孩？他喜欢造小孩的那个行为还差不多……?哎呀，真麻烦，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讲，反正，就是严郁小时候特别想要个弟弟……?”
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，宋菡还犹豫了一下，但是瞥了一眼赵韶正，又觉得这两个人才是一家子，自己顾虑那么多劳什子干什么。
”这事儿大家都知道，也不算什么秘密，就是严郁他其实没妈妈你知道吧？但其实他是有妈妈的……?他妈妈在他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和他爸离婚了，好像是外遇，又关系到两家老人的事，反正闹得挺难堪的，都说他妈给严郁留下心理阴影了，虽然严郁本人否认他还记得关于他妈的事……?”
纸杯握在手心，外壁慢慢渗出了细密的水珠。
冰凉的感觉从手掌开始蔓延开来，赵韶正却觉得很热，他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，附和道：“是吗……?”
“唔，就是这样的啊，大家都知道的，但是都不敢当他面说，有一次有个小孩笑严郁没妈妈，被严郁打了个半死，家里花了好多钱压下来……?啊，对，我说他对弟弟有执念就是因为他妈的这个事……?
宋菡语言组织得颠三倒四的，但是赵韶正却听得认真。
她忽然压低声音，神神秘秘地凑过来：”我跟你说……?“
赵韶正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，也跟着压低声音：“啊，你说，我听着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