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郁有时候就会这样,粗鲁直接地呼噜一把,把赵韶正的阴茎当作猫尾巴一样的东西。
突如其然,又疼又痒,让赵韶正不知所措。
通常他只会傻傻地看着严郁,敞开的双腿也不知道合拢,而受了刺激的敏感的小鸡巴就会恬不知耻地兴奋起来,吐着粘液打湿裤子。
严郁喜欢看赵韶正茫然却又快速发情的模样。
赵韶正有些委屈地咬住了嘴唇,怕自己呻吟出声——
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严郁的球衣里,感觉自己似乎正身处一个巢穴之中。
昏暗、封闭、逼仄、温暖、安全。
充满了他迷恋的人的味道。
适合繁殖。
赵韶正被自己这个动物本能一样简单原始的想法吓了一跳,但是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给出了反应。
屁股热乎乎的。
屁眼儿里像是含了一块将融化的黄油,湿热蔓延开来。
他下意识地缩紧肌肉,害怕真的有什么东西流出来。
但其实不会有的,什么都不会有,因为正是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才那么渴望被某物填满。
严郁要负全责。
黑暗中,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赵韶正发红发热的面颊,分毫毕现,包括他泪盈盈的双睫和被咬得红艳发软的嘴唇。
“都怪你!”
他不由分说地先为严郁定罪。
严郁不是那种会问为什么的人,他只是发了一段语音。
转文字转不出来什么东西,赵韶正好奇难忍,小心翼翼地调低了音量,用球衣蒙住头,然后将话筒贴近了耳朵。
冰箱门被拉开,然后被关上,砰的一声,让赵韶正整个感官都像是浪上的小舟一样猛地摇晃起来。
冰块囫囵滚入玻璃杯中,和杯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紧接着清水裹着冰块在杯中摇晃,丁零当啷——严郁漫不经心地拎着透明的玻璃杯的样子见过很多回,赵韶正几乎立时就能在脑中编织出这一熟悉的画像。
然后抵在唇中,仰头,一饮而尽。